天才與白痴的一線之間

   
這篇要說張氏妹妹的故事
最近的她變化很大
很多人都感覺的出來
今天佳虹還在說
她來輔導處幾個月
開始覺得這兩個月妹妹聲音變很大聲
沒錯
就是聲音
帶動聲音的背後是她個性的轉變
還記得一年級妹妹剛進來的時候
雖然已經刻意安排跟慧萍同一班
但經過教室仍不時發現她一個人靜靜地坐在位置上
我還記得美惠上她們班的國文課
常跟我說妹妹常一個人站著不知所措
有時就開始掉下眼淚
怎麼問都不說話
妹妹也常因為這樣來輔導處坐著
不管我在旁怎麼問怎麼安慰
惜字如金的她一句話都不說
然後豆大的淚珠不間斷地一顆顆流了出來
真的不間斷喔
所以給她的面紙一張又一張被揉到可以重新回收去做紙漿了
老實說
我也蠻頭痛的
因為都問不出原因
就算事後隔幾天問
她也是我猜她點頭搖頭
問得很辛苦
上我的課
我也是非常地"和言悅色"
非常地"溫柔"
希望換取她難得展現的笑容
有時對旁邊的姐姐跟慧萍以一種嚴厲不耐煩的聲調
轉頭教她時可以馬上變換聲道
所以我們張氏姐姐說
"老師 你最疼妹妹了"
上課也盡量以說話的方式內容換取她的笑容
但 並沒有很大的笑容
有時候一節課下來
多話的姐姐呱呱叫了一節課
妹妹卻一聲也沒出
請她覆誦英文時也是小小聲説
那時總很擔心她再這樣下去
不是有憂鬱症就是會被欺負
臉色就更不用說了
很難形容那種臉色
像是我們欠她幾百萬
又像帶有悔意的罪犯
有時候又覺得我好像再怎樣眼淚又會開始決堤

但 今年
就在這學期
妹妹突然開朗起來
不知道什麼原因
可能是英文課換了個老師
她利用節奏的教學法
一邊拍手一邊念單字
非常神奇地
我常聽見教室裡傳來妹妹的笑聲
上我的課也常常很大聲地問問題
三個裡面居然是她聲音最大聲
反而姐姐常陷入低潮
她卻非常樂觀無憂
前幾天某一節下課她一進輔導處準備上課
放了東西後就主動來我位置旁邊
開始跟我"哈拉"的起來
"老師 你不冷喔"
"冷啊 我最怕冷 冷死了"
"你住新店還是會冷嗎?"
"對啊 還是好冷 可是山上更冷 老師給你的衛生衣你有穿嗎"
"有穿啊"
......
聊完又覺得好感動
感覺她長大好多

今天也是跑來上課時
突然問我
"老師 你這幾天有去那裡嗎?"
"老師回家啊"
"我有去士林玩喔"
"誰帶你去的? 這麼好"
..............
就這樣我們又聊了一下
上課時講到興奮處時
還不小心把我叫成媽媽要跟我講事情
大家狂笑一陣

有一天去活動中心朝會的時候
她們班有發表看繪本的心得與簡介
介紹完後還有有獎徵答
舉手回答問題就可以有禮物
沒想到
她旁邊的同班同學鼓勵她舉手回答
還不斷暗示前面問問題的同學能選她
妹妹也真的舉手了
可惜前面的同學沒注意到她
但看到同學與她的互動
真的也很開心

我想她正"快快"跨出她的世界
看她每天都快快樂樂地
心情也不自覺地會變好說